玉溪、建水窑青花瓷器研究

位于云南省玉溪河和泸江旁的玉溪窑和建水窑是我国著名的民窑之一，也是云南生产青花瓷器的代表窑口，它们以生产元代青花而闻名于世，云南独特的青釉青花装饰技艺已受到国内外古陶瓷学者的重视。以前我们曾对云南元末明初青花瓷器作过少量分析，为了对我国青花瓷器生产工艺的发展历史有一个较全面的认识，本文对最近收集的一些样品作了较为深入和系统的研究。

一、 样品的来源及外貌观察

本文收集的样品共五片，拍摄成彩色照片，照片的色彩基本接近实物样品，示于图1（风本期封2）。样品的出土地点及外貌观察列于表1。从外貌观察发现，样品釉色都呈青黄色，大多数样品胎呈灰白色，说明样品在弱还原气氛下烧成，个别样品（YU-1）胎呈淡黄色，说明它在弱氧化气氛下烧成。从样品的胎釉颜色，可以认为当时所用窑炉中的还原气氛不易控制。另外，还看到样品器内底都有支钉痕，说明当时产品是用叠烧法烧成，支钉数为5~9个不等。从样品还看到玉溪窑青花釉面都开裂，而建水青花釉面开裂不明显。

二、 样品的化学分析

样品胎、釉和釉面青花着色区即釉加青花部分的化学成分列于表2和表3。为了搞清玉溪窑与建水窑样品的胎釉组成分布，以Al2O3分子数为1，分别计算出碱金属氧化物（R2O）、碱土金属氧化物（RO）、SiO2和RxOy的分子数，其计算值也分别列于于表2、表3中。其中RxOy表示着色氧化物Fe2O3、TiO2、MnO和其它杂质氧化物P2O5等分子数的总和。为了研究样品所用色料与那一种钴矿接近，根据釉和青花加釉的分析数据（见表3）

表1 云南青花样品的外貌

编号	年代来源和品名	外貌观察
YU-1	玉溪窑元代青花盘片	胎黄、烧结、吸红。釉面光亮，呈青黄色，有许多细裂纹。青花呈兰黑色。器足无釉，外径80、宽10、高8mm。盘心有三颗支钉（整器为六支钉），盘口直径190mm，盘口向外翻出与盘壁成135°夹角，翻边宽18mm
YU-2	玉溪窑明代青花碗片	胎灰白、烧结、不吸红。釉面光亮，呈青黄色，有细裂纹。器足无釉，外径60、宽6、高7mm。青花呈兰黑色。
YU-3	玉溪窑元代末期青花碗片	胎灰白、烧结、吸红。釉面光亮，呈青黄色，有细裂纹。器足无釉，外径62、宽11、高8mm。圈足粘一支钉。盘心有四支钉痕。青花呈深兰黑色。
YJ-4	建水窑元代青花碗片	胎灰白、烧结、吸红。釉面光亮，呈青黄色。器足无釉，外径62、宽9、高5mm。碗内底有支钉痕。青花呈兰黑色。
YJ-5	建水窑元代青花大盘片	胎灰白、烧结、不吸红。釉面光亮，呈青黄色。器足无釉，外径100、宽10、高10mm。盘心有三支钉痕（整器为六支钉）。青花呈深兰黑色。

表2 云南玉溪、建水窑青花瓷胎的化学组成

编号	时代和品名	胎厚（mm）	氧化物含量（重量%）											分子数（Al2O3分子数为1）
			SiO2	Al2O3	CaO	MgO	K2O	Na2O	Fe2O3	TiO2	MnO	P2O5	总量	RO	R2O	SiO2	RxOy
YU-1	玉溪窑元青花盘片	4~8	80.76	15.52	0.01	0.32	1.35	0.13	0.94	1.35	<0.01	0.03	100.00	0.054	0.105	8.842	0.151
YU-2	玉溪窑明青花碗片	5~6	80.59	14.99	0.01	0.43	2.09	0.15	0.97	1.37	<0.01	0.03	99.43	0.074	0.167	9.137	0.157
YU-3	玉溪窑元末期青花碗片	5	80.08	14.60	0.09	0.46	2.09	0.22	1.16	1.27	<0.01	0.03	99.26	0.091	0.182	9.322	0.161
YJ-4	建水窑元青花碗片	3~6	77.73	15.53	0.18	0.62	2.69	0.18	1.40	1.07	0.02		100.38	0.118	0.211	8.513	0.145
YJ-5	建水窑元青花大盘片	5~8	76.30	16.98	0.09	0.59	2.77	0.10	1.27	1.12	0.01		100.60	0.102	0.186	7.605	0.132

表 3 云南玉溪、建水窑青花瓷釉和釉加青花的化学组成

编号	釉厚(mm)	分析内容	氧化物含量（重量%）												分子数（Al2O3分子数为1）
			SiO2	Al2O3	CaO	MgO	K2O	Na2O	Fe2O3	TiO2	MnO	CoO	P2O5	总量	RO	R2O	SiO2	RxOy
YU-1	c	釉	63.01	13.57	18.39	0.80	1.73	0.04	1.23	1.41	0.18			100.36	2.617	0.143	7.887	0.218
		釉+青花			16.18	0.76	1.53	0.03	1.64		2.90	0.27
YU-2	0.25	釉	63.50	11.68	13.96	2.04	2.43	0.06	1.52	1.02	0.45			96.66	2.611	0.233	9.207	0.183
		釉+青花			11.94	1.74	2.37	0.04	2.25		2.72	0.48
YU-3	0.28	釉	60.54	13.23	15.52	2.22	2.36	0.23	1.51	0.91	0.47		0.99	97.98	2.554	0.223	7.746	0.154
		釉+青花			14.23	2.07	2.23	0.075	1.51		1.92	0.13
YJ-4	0.28	釉	66.96	11.05	12.59	1.75	2.16	0.22	1.08	0.89	0.29		0.90	97.89	2.481	0.250	10.315	0.176
		釉+青花			11.48	1.63	2.16	0.055	1.21		2.08	0.14
YJ-5	0.48	釉	64.22	12.56	12.58	3.04	2.40	0.19	1.24	0.86	0.33		1.41	98.83	2.431	0.228	8.675	0.154
		釉+青花			10.06	2.67	2.22	0.07	1.29		1.67	0.12

以及文献5中有关青花部分的稀释比（ρ），MnO/CoO和Fe2O3/CoO比的计算公式：

ρ=ΔC/C

式中ΔC表示釉和青花加釉两组分中的氧化钙含量之差，C表示釉加青花中氧化钙含量。

C MnO（ρ+1）－B MnO C CoO（ρ+1）－B CoO

CFe2O3（ρ+1）－B Fe2O3C CoO （ρ+1）－B CoO

Fe2O3 CoO

MnO CoO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

=

=

_____

____

式中B和C分别表示釉和青花加釉中所要计算的那个氧化物的百分含量。 计算出云南青花的稀释比、MnO/CoO和Fe2O3/CoO比的值列于表4中。

表4 云南青花瓷器中青花部分的稀释比等

编号	稀释比ρ	MnO/CoO	Fe2O3/CoO
YU-1	0.137	10.2	2.07
YU-2	0.169	4.86	1.98
YU-3	0.0907	11.45	0.97
YJ-4	0.0967	12.97	1.61
YJ-5	0.2505	11.72	2.49

三、 样品的岩相结构分析

本文收集到的5个样品断面都磨成超薄片，进行岩相观察，发现玉溪和建水两窑青花瓷胎的显微结构基本相同，都有大量石英颗粒，棱角尖，有少量融蚀边，胎中有玻璃相、云母残骸和少量氧化铁颗粒。在釉中，除了建水窑一个样品（YJ-5）残留石英较多外，其它样品釉层都较透明，残留物相少，气泡少而大，直径一般在0.05~0.15mm之间。在胎釉之间，玉溪窑样品在显微镜下看到有少量色料残留，比景德镇明清青花少得多，色料残留物周围生长着钙长石晶体和兰色玻璃相，色层厚度一般约为10μm。而建水窑样品，在胎釉之间色料残留更少，很难找到，大都与釉料熔融成兰色玻璃相，着色区生长着钙长石晶体。样品的显微结构照片列示于图2，3。

四、 样品的物理性能测定

为了鉴定样品的烧成质量和胎的致密性，用高温膨胀仪测定了样品的烧成温度。同时还测定了它们的气孔率、吸水率和体积密度等数据，一并列示于表5。

表5 云南青花瓷胎的物理性能

编号	烧成温度（℃）	烧成情况	气孔率%）	吸水率（%）	体积密度（g/cm3）	假比重（g/cm3）
YU-1	1250±20	生烧	11.93	5.78	2.06	2.34
YU-2	1260±20	生烧	8.64	3.90	2.21	2.42
YU-3	1240±20	生烧	8.53	3.96	2.15	2.36
YJ-4	1210±20	生烧	6.46	2.91	2.22	2.37
YJ-5	1210±20	生烧	4.67	2.09	2.24	2.35

五、 讨论

1． 为了比较玉溪和建水二窑青花样品胎、釉组分的异同，将胎、釉的SiO2分子数对熔剂氧化物RO和R2O分子数之和绘成分布图，示于图4，从图4明显可以看出二窑胎、釉的组成接近，略有差异：玉溪窑瓷胎中SiO2分子数（8.84~9.42）高于建水窑（7.61~8.51），而R2O+RO分子数（0.16~0.27）比建水窑低（0.29~0.33）。玉溪窑瓷釉中SiO2分子数（7.75~9.21）比建水窑（8.68~10.32）低，而R2O+RO分子数（2.76~2.84）比建水窑（2.66~2.73）高。

2． 从样品釉的组成看到氧化钙含量较高（10~18%），属钙质釉；大多数样品（除YU-1外）含氧化镁较高（1.75~3.04），说明制釉原料除了使用石灰石外，还使用少量白云石；釉中还含有约1%磷，说明釉料中加入过草木灰。从图4明显看到，两窑样品釉的SiO2分子数（平均值为8.77）与胎的SiO2分子数（平均值为8.68）基本一致，釉的组分点基本在胎的组分点的垂直上方，说明胎、釉的硅铝比基本一致，在熔剂氧化物中，釉的R2O分子数（平均值为0.22）与胎R2O的分子数（平均值为0.17）也基本一致，而胎、釉组成有显著差别的是CaO和MgO。因此可以认为玉溪、建水两窑釉料的配制是用胎泥加石灰和草木灰，这与景德镇用硅铝比比胎高的釉果（或釉石）作为制釉原料有明显区别。

3． 为了比较玉溪、建水两面三刀窑与云南以外地区早期青花瓷的胎、釉组分差异，本文引入我们曾分析过的河南唐青花，浙江北宋、元青花和景德镇元青花的胎、釉成分和氧化物分子数，示于表6、7，并将其胎、釉组分也点在图4上，从而发现，云南两窑样品胎釉组成与河南、浙江和景德镇有明显区别；从胎的组分看，河南唐青花SiO2分子数最低（3.4~3.8）景德镇和浙江青花SiO2分子数（5.8~6.89）据中，云南两窑青花SiO2分子数（7.6~9.3）最高，而对RO+R2O分子数来说，云南两窑青花与河南青花接近，但比景德镇和浙江青花低。从釉的组分看，云南青花的SiO2分子数与景德镇和浙江青花接近，但熔剂氧化物分子数差别较大，云南青花R2O分子数（0.14~0.25）比景德镇和浙江青花（0.36~0.58）低，但RO分子数（2.4~2.6）比景德镇和浙江青花高二倍多（0.96~1.26），说明云南样品釉料中加入了较多的石灰。

4． 根据表4数据绘制MnO/CoO与Fe2O3/CoO的关系图，示于图5，为了搞清云南青花所用钴土矿的种类，本文引入我们曾分析过的钴土矿成分（见表8），并把钴土矿的MnO/CoO和Fe2O3/CoO计算值也点入图5中，明显发现，玉溪、建水两窑的元代青花所用色料与含钴量较低（约为2%）的钴土矿原矿比较接近。面明代玉溪样品所用色料与含钴量较高的钴土矿原矿或经拣练的钴土矿比较接近，说明云南玉溪窑在明代对钴土矿曾进行过挑选或拣炼。

5． 从显微观察发现，玉溪窑样品胎釉之间色料残留比景德镇使用钴土矿着色的明清青花少得多，这说明玉溪窑青花色料是用钴土矿经粉碎磨细再加入一定量的釉料配成，青花在烧成过程中，由于钴土矿比例较少，大部分被釉熔融成兰玻璃相，故色料残留较少，由于钴土矿中含氧化铝较高，当钴土矿被釉熔融，在色料周围形成富铝玻璃相，当釉冷却时，着色区有钙长石生长（见图2，3）从显微镜下还看到，建水窑样品胎釉间的色料残留比玉溪窑样品更少，很难找到，这说明建水窑青花色料中加入了比玉溪青花更多的釉料，以使钴土矿料被釉料几乎全部熔融。

六、结 论

1． 玉溪、建水两窑青花样品的胎、釉化学组成接近，略有差异：胎中SiO2含量玉溪窑高于建水窑，而熔剂氧化物含量，玉溪窑低于建水窑。釉中SiO2含量玉溪窑比建水窑低，而熔剂氧化物含量玉溪窑比建水窑高。

2． 从玉溪、建水两窑青花胎、釉的化学分析，可以认为当时釉料是由胎泥加石灰和草木灰配成，由于釉中含有1.32%（平均值）氧化铁，在弱还原气氛下釉较易呈青黄色。当时烧石灰时曾掺入过少量白云石。

3． 从我国早期青花胎，釉的组分比较发现：玉溪、建水两窑样品胎中SiO2含量最高（平均值为79.09），釉中的熔剂氧化物含量也是最高（平均值为18.7）。因釉中CaO和MgO量较高（平均值为16.58），故釉属钙质釉。

4． 通过化学分析和显微观察，可以认为元代样品的色料很可能是含钴量较低的钴土矿原矿经粉碎研磨再加釉料配成，建水窑色料中釉料加入量比玉溪窑多。玉溪窑明代样品所用钴土矿进行过挑选或拣炼。由于云南玉溪、建水两窑所用钴土矿含MnO比较高，Fe2O3也比较高，因此，青花呈深兰黑色。

5． 玉溪窑和建水窑样品的烧成温度分别为1240℃和1210℃左右，都属生烧，其烧成质量不及景德镇元青花。器皿大多用叠烧法烧成，支钉数为5~9个不等。

表表6 云南以外地区早期青花胎的化学组成

编号	时代和品名	胎厚（mm）	氧化物含量（重量%）											分子数（Al2O3分子数为1）
			SiO2	Al2O3	CaO	MgO	K2O	Na2O	Fe2O3	TiO2	MnO	P2O5	总量	RO	R2O	SiO2	RxOy
TB-W	扬州发掘河南唐青花碎片	6	63.81	28.17	0.88	0.47	2.27	0.44	0.93	0.83	<0.01		98.34	0.100	0.110	3.786	0.057
TB-W-2	扬州发掘河南唐青花碎片	7	61.19	30.95	0.66	0.55	2.41	0.55	1.58	1.47			99.36	0.099	0.116	3.366	0.092
S-2	浙江龙泉县出土北宋青花碎片	2.5~3.5	74.07	18.24	0.29	0.11	4.87	0.67	1.62	0.01	0.03		99.91	0.04	0.35	6.89	0.056
Y-1	景德镇元青花大盘碎片	12~13	72.75	20.24	0.24	0.15	2.87	1.78	0.93	0.53	0.08	0.04	99.61	0.04	0.296	6.085	0.070
Y-2	景德镇元青花碎片	12~13	72.64	21.08	0.20	0.18	2.69	1.52	0.97	烧失0.63	0.08	0.09	100.08	0.039	0.261	5.841	0.039
Y-3	浙江江山元青花大盘碎片	4~8	77.51	15.49	0.09	0.29	4.65	0.15	1.64	0.19	0.05		100.06	0.06	0.34	8.49	0.086
Y-5	北京元大都发掘的元青花碎片	8~9.5	71.95	20.75	0.15	0.16	2.73	2.76	0.84	0.12	0.09	0.05	99.60	0.035	0.363	5.868	0.039
Y-8	景德镇湖田窑元青花碎片	13	74.91	19.47	0.90	0.08	3.03	2.39	0.16	0.07			101.01	0.094	0.372	6.529	0.01
Y-10	杭州至元墓葬青花观音碎片	8~11	74.62	18.75	0.28	0.18	2.80	2.42	1.17	0.17	0.06	0.29	100.74	0.049	0.375	6.75	0.065
Y-11	景德镇元青花碎片	8	74.58	19.53	0.04	0.17	2.72	2.34	0.81		0.02		100.21	0.024	0.349	6.464	0.026

表7 云南以外地区早期青花瓷釉的化学组成

编号	釉厚（mm）	氧化物含量（重量%）												分子数（Al2O3分子数为1）
		SiO2	Al2O3	CaO	MgO	K2O	Na2O	Fe2O3	TiO2	MnO	CoO	P2O5	总量	RO	R2O	SiO2	RxOy
S-2	0.38	69.65	16.31	7.68	0.54	4.40	0.61	1.27		0.08	<0.01		100.54	0.96	0.36	7.24	0.056
Y-1	0.5	69.53	14.87	8.97	0.31	2.70	3.12	0.84	0.004	0.10	<0.01	0.12	100.56	1.151	0.541	7.925	0.048
Y-2	0.24	67.97	15.23	10.06	0.34	2.92	2.57	0.90		0.10	0.01	0.17	100.27	1.255	0.490	7.59	0.051
Y-3	0.23	69.36	13.71	8.19	0.61	4.77	0.17	1.43		0.09	<0.01		98.33	1.20	0.40	8.61	0.75
Y-5	0.36	70.17	14.02	8.00	0.40	2.72	3.13	0.78		0.12		0.15	99.49	1.109	0.58	8.464	0.058
Y-8	0.5	70.54	15.11	7.32	0.40	3.09	3.14	0.97	0.005	0.11	<0.01		100.73	0.953	0.568	7.932	0.055
Y-11	0.15	70.27	14.54	6.52	0.36	2.82	3.14	0.82		0.13	<0.01	0.16	98.76	1.161	0.559	8.175	0.056
Y-14		69.58	14.91	7.36	0.16	5.46	1.70	0.94		0.02			100.23	0.925	0.582	7.932	0.048

表8 钴土矿化学成份

编号	产地和品名	化学成份（重量%）																MnO /CoO	Fe2O3/CoO
		SiO2	Al2O3	TiO2	CuO	NiO	有效氧	MgO	CaO	K2O	Na2O	Fe2O3	BaO	MnO	CoO	As2O3	总量
Ch-1	云南珠明料（原矿）	28.82	36.37	0.12	0.12		4.55	0.83	0.65	0.09	0.45	3.22		20.56	2.80		99.13	7.35	1.15
Ch-2	云南珠明料（经拣炼）	28.73	35.46	0.35	0.35		2.02	0.42	0.38	0.05	0.30	2.84		22.85	6.11		100. 35	3.74	0.47
Ch-3	云南钴土矿（经拣炼）	29.38	33.28	0.39	0.39	0.05	4.37	少量	0.67	0.44	0.24	6.67	少量	19.63	4.52		100. 23	4.34	1.48
Ch-4	浙江钴土矿（原矿）	21.15	21.96	1.83	1.83	0.42	6.65	0.23	0.18			8.04	2.08	34.79	2.15		99.6	16.19	3.74
Ch-7	云南宣威钴土矿（原矿）	24.77	29.27			0.11		0.32	0.04		0.01	7.23		26.79	5.44	0.09	94.07	4.92	1.33
Ch-8	浙江江山钴土矿（原矿）	42.54	23.69			0.18		0.29	0.07		0.02	5.29		24.01	2.18	0.06	98.33	11.03	2.43
Ch-10	云南嵩明钴土矿（经拣炼）	0.86	26.55			0.15		0.02	0.06		<0.05	1.20		49.48	11.20	0.04	89.61	4.42	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