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是,香港佳士得也将秋拍的重点放到了“硬片”上,从目前该公司的宣传重点来看,秋拍的重点是张宗宪收藏宋、明及清代御窑瓷器及“瑰玉清雕”玉器专场,而有关中国书画的消息较少。
从这两家公司的动向可以看出,他们都不约而同地试图引导市场和藏家把目光转投到瓷杂上,这种情况更让业内人士对中国书画的秋拍走势充满猜测。另一个更为不利的消息是,9月20日落槌的纽约苏富比秋拍亚洲当代艺术专场的成交率仅达到65%(总拍品数为304件),水墨作品成批流拍,诸多中国当代艺术大腕的作品遭遇流拍,方力钧的7件拍品有6件流拍;岳敏君的代表作《飞翔》也流拍;苏新平4件作品有3件流拍;刘小东4件作品有2件流拍;徐冰4件作品有2件流拍;马六明作品全部流拍。这对于刚刚行情看好的中国当代艺术无疑是当头棒喝!相对今年3月春拍首次推出这一专场的89%(总拍品数为246件)的成交率,中国当代艺术的前景不容乐观。而这种结果也势必对中国当代书画产生负面影响。
实际上从春拍的情况来看,即便是秋拍,中国书画成交量减少,成交额、成交比率下滑的大势已经难以逆转。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是赝品、伪作的泛滥,使买家更加谨慎;二是投机者的炒作造成的泡沫让许多买家不敢轻易出手;三是高品质的精品书画之作渐少,资源的日近枯竭;四是随着拍卖市场的发展,拍卖公司根据市场需求进行的不断调整,瓷杂等拍品愈来愈受买家关注,拍卖市场资金流向更趋多元;五是收藏家的收藏理念以及对藏品价值认同的变化。有起有落,这是市场的发展规律。书画市场的回落正反映了艺术品市场在上升势态后的调整,这是其正常发展的必经之路,所以也不必过于持悲观态度,仍应根据不同的板块理性看待。如果估价处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近现代大师精品的成交行情仍然乐观,而对一些处在二线的名家作品则要理性选择。无论是书画作品,还是瓷杂工艺品,精品的价值和价格是很难贬值的。当代书画板块,自2005年以来,一直处在急速上升的通道中,纽约秋拍的结果已经给了我们一个警示,倘若抛弃真伪而言,实际上当前当代书画的水分最大,挤干水分是当代书画板块必经的一个过程,只是目前很难说这个过程会有多长时间。古代书画虽然十多年来表面上看一直不温不火,但其实是在稳步上升。原因在于古代书画造假有一定难度,存世的数量较少,藏家虽少,但收藏的群体比较稳定。对于藏家来看,选择古代书画,考量的是收藏者文化的积淀和独到的眼光。
近现代书画:关注大师精品
近现代书画一直是中国书画的重头戏,数量多,成交额大。但从今年提前大拍的香港苏富比到最后落槌的北京瀚海,近现代书画部分不仅拍品数量和估价大幅缩减,而且成交价位80%都在估价范围内,重量级拍品的乏善可陈让人们少了些许悸动,而更加冷静和理性地去面对它。面对这样的发展态势,一如既往关注大师精品应该是买家不二的选择。一来二流画家的作品虽然不乏值得收藏和投资的佳作,但相应的更容易出伪作、赝品,而大师的作品是很难仿制或难以仿制的。二来现在很多买家多关注作品的画家的大名头,然而并非大师所有的作品都是精品,他们一生创作的精品也是有限的。不论从投资还是收藏的角度,真正大师的精品永远是艺术品拍卖市场的焦点,会有很大的升值空间。随着中国艺术品市场的成熟,人为炒作的虚火渐消,近现代书画价格层次会愈加鲜明,一流大师与三流画家的价格差距会越来越明显,大师的精品之作的价格会继续上涨。
当代书画:理性选择
名家力作去年底以来,中国当代书画尤其是油画在中国书画拍卖市场渐行趋弱的形势下短时间异军突起,在纽约和香港的拍卖市场上,中国油画无论在成交额还是成交数量上,都成暴涨之势,一个新的投资浪潮似乎已经汹涌澎湃在眼前了。
然而,这种价格暴涨的背后充满危机。当代书画不同于近现代及古代书画,市场化之路相对走的较晚,正式走上大拍是在2004年,进入2005年方在全国各地全面开花。在此之前,中国当代书画一直只是书画板块中的次要角色,远不能与古代书画、近现代书画相比,只有名家之作才能上近现代的专场,中小名头的画家之作只能进入小型拍卖会上。但是经过中国嘉德、北京翰海、北京荣宝、北京保利、北京华辰等知名大公司的强力推介,在2005年这个关键性的年度里,成为中国书画板块中唯一一块没有出现大幅震荡的书画避风港。据不完全统计,2005年里当代书画共计约上拍了30余个专场,总成交额接近8亿多元。2006年春拍,当代书画的行情仍独立潮头,比如中国嘉德当代书画专场上拍101件,成交率达到93%,成交额2839.54万元。北京翰海的专场上拍248件,成交率87%,总成交额为3709.64万元。
然而,也并非所有公司的当代书画拍卖都像品牌大公司一样成交良好,很多公司的成交情况也不容乐观,主要的问题出在对当代书画的价值判断和审美取向上。当代书画家目前大部分创作精力旺盛,一些成名成家者的作品早已被有势力的画廊代理,很多拍卖场上的作品也是画廊送拍的,这些名家作品上拍的背后有着较强的资金支持。选择这一类画家作品,除去画家艺术水平的高下评价,考察其代理商及有没有炒作之嫌,同样非常重要。另外,当前国内的书画代理市场尚未规范,很多拍卖公司直接从画家手里征集拍品,如果拍卖公司或者画家主动参与炒作,买家肯定是要上当的。在这种市场背景下,选择谁的画,选择哪一位画家什么题材的画,甚至于哪一个时期的画就显得至关重要了。实际上套用近现代书画选择模式来选择当代书画是非常实用的,当代书画抛开真伪性外,名家力作、代表作永远是首选。
古代书画:真实性为第一原则
收藏中国古代书画,不仅见证了买家的经济实力,也可以提升买家的人文修养和收藏品位。古代书画不论在国际市场还是国内的拍卖市场上,总是能吸引买家的眼球和资金,一直保持着上升趋势,虽然中国书画市场遭遇春寒,但在大势走弱的态势下古代书画依然显得异常抗跌。古代书画因为收件不易而在数量上难以成为中国书画市场的主流,但拍卖成交创高价者往往都是古代书画。2006年中国内地春拍排名前十位的古代书画最高为陆远《岁朝喜庆图》立轴,成交价1650万元,这件作品曾在北京翰海1997年秋季拍卖会上第一次推出,以37.4万元成交,经过9年,价格翻了44倍,充分显示出艺术精品的巨大升值空间。此画是明末清初著名画家陆远的代表作,也是其存世作品中尺幅最大、保存最为完好的作品,并收录于《石渠宝笈》。第二位石涛《莲社图》手卷,成交价为1117万元,第三位恽寿平《载鹤图》手卷也在千万以上,排名第十的汪征凤《白描罗汉》卷也高达550万元。这样的价格无疑令人欣喜,欣喜背后,是前景仍然十分广阔的市场行情。但是,面对价位不断攀升的古代书画,对其真伪的判定对投资者来说是最大的考验。众所周知,中国古代书画流传源远,博大精深,收藏古代书画需要对古代书画有一定研究,对中国美术史的发展有所了解,需要较高的文化素养和鉴赏水平,有时甚至需要对某位画家有深入的研究才能对其作品的真伪和价值水平有正确的判定。作为收藏中国古代书画的第一原则,真实性无疑是拍卖公司和买家面对的最大难题。古代书画中的真品、精品将是艺术品投资市场再创新高、令人叹为观止的拍场重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