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以”字,重9字。行笔较生,起笔长短及转折字位高低不一,收笔圆圈状,或圆或扁,缺少规范;
2“于”字,重16字。字的大小不一,字大者约是字小者的二倍,用笔稚嫩,字形各异,两条横划,多为内弧、外弧,其间开合距离时大时小;
3“田”字,重8字。字无定规, 大小不一,横划多左高右低,字形时圆、时方、时扁、时侧;
4“人”字,重7字。结体各异,方圆不一,其中一“人”字行笔十分稚嫩;
5“封”字,重18字。行笔稚拙,控制力较差,有的出现拖笔,字形大小不一,直划时左时右;
6“散”字,重8字。字形左高右低,比例搭配严重失调,左大右小,其中一“散”字轴心不稳,呈侧卧状;
7“登”字,重2字。行笔稚拙,结体宽窄、高矮不一:
8“有”字,重6字。字形大小不一,“月”字写法多呈侧卧状;
9“西”字,重6字。字形稳定性差,缺少规范,圈内斜笔多呈内弧、外弧状,至少出现三种不同写法;
10“鲜”字,重3字。字形宽窄、大小不一,行笔稚涩,拖笔现象较重,结构不美;
11“刚”字,重3字。行笔稚拙,直划尤差,结体方、扁不一;
12“罚”字,重2字。用笔稚拙,字形一正一侧,一方一圆,侧式歪斜呈倾倒现象;
13“余”字,重2字。字形大小不一,布白不匀,用笔稚嫩;
14“爽”字,重2字。字形大小不一,用笔稚拙,大字左侧一长划颤动拖曳;
15“矢”字,重5字。行笔稚拙,缺乏力度,不时出现颤笔或拖笔;
16“襄”字,重3字。行笔滞涩,字形缺少规范,结体右倾,有的出现拖笔现象;
17“付”字,重2字。字形缺乏规范,行笔使转生硬;
18“井”字,重2字。横划左高右低,结体纵、扁不一;
19“邑”字,重3字。用笔稚嫩,横、竖划线条拖笔严重,收笔尤差,呈现乳丁状瘤;
20“宫”字,重4字。下笔稚拙,结构随意,二个“宫”字的宝盖头右侧出现塌肩现象,直划稚嫩,宝盖头下“吕”字过小,参差不齐;
21“陟”字,重5字。字形或大或小,缺少整体美感;
22“柝”字,重3字。用笔稚拙,字形排列随意性大;
23“州”字,重2字。行笔线条与线条之间有失匀称和规范;
24“且”字,重3字。横划左高右低,字形殊异;
25“豆”字,重2字。行笔稚拙,字形大小不一,缺少结构美;
26“誓”字,重4字。用笔滞涩,横划、直划线条拖笔严重;
27“千”字,重4字,行笔稚拙,大小殊异,结体缺少规范;
28“用”字,重2字。横划左高右低,直划行笔稚拙,收笔尤差;
29“南”字,重3字。字形左高右低,大小不一,直划行笔差,其中一笔竖划不善收笔,向一侧斜出;
我们除了列举部分重复字之外,还可举出一些非重字的单字,看其行笔及结体又是如何。
1“边”、“内”、“淮”、“丰”、“贞”、“廷”。此为不同单字,字形左高右低,行笔稚拙,十二字中,大小不一,落差过大;
2“农”、“降”、“舍”、“城”、“传”、这些单字,行笔稚拙,拖笔严重,侧斜严重,有的字形东倒西歪,重心不稳;
3“既”、“即”、“门”、“又有”、“九”、“大”、“夫”、“武”、“新”字,行笔滞涩,拖笔较多,起笔欠力度,收笔不稳, 出现回勾状。
由此,我们对《散氏盘铭》可以得出一个总体印象,作为一个书手, 出现如此之多的笔病是十分鲜见的。按书学理论“知白守黑”的说法,我们不仅看《散氏盘铭》的黑处用笔的地方,更多的是看其“白处”空白处。所谓顺向书写的自如性、规范性及稳定性在这里却因生理制约而显现出一定的差异。这在商周金文中还找不出第二例类似《散氏盘铭》的写法。《散氏盘铭》这一典型的写法或风貌,也正好说明它的特殊性或个性化,这是左手书写与右手书写的不同之处。
四、结语
考古界、书法界历来对《散氏盘》金文书法艺术给予极高的评价。这些评论是否完全合乎《散氏盘铭》自身特征,还有待我们进一步探索和重新审视。
《散氏盘铭》左书虽谈不上完美,但它给人们带来的是一副新生面孔,也自然令人喜爱。《散氏盘铭》的书吏尽管有着很深的书写功底,根据笔迹分析,他以左手作此铭还是处在“初期阶段”。其书写或稚、或拙、或畅、或涩、或灵动、或板滞、或端庄、或欹侧……这既是左手有别于右手,更是有别于其他金文的艺术性所在。它为商周金文增添了一种新的灿烂光辉.
《散氏盘铭》在商周金文中,别具一格,稚拙弥漫,字轴倾斜,左高右低,这都是左手书难以克服的固有特征,故《散氏盘铭》非左手书而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