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工具——薄身玉钺

2020-04-23 zsdown520  1019  收藏  管理
斧,虽然形制简单,但却是一种功能很广的手工工具。它自新石器时代至现在不仅在人类生产活动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还在人类社会进程中,成了一种重要的文明标志。我国新石器晚期,由斧蜕变而来并作为地位与权力象征的“钺”便是突出的代表。前不久,陕西来的一位收藏家送来两件古玉请求鉴定,其中一件斧形玉器,尽管经济价值不高,却有一定的文物价值。通过对其鉴赏,既可补研究资料的不足,又可开拓收藏家的眼界,为此撰文如下。

斧形玉器,通长16.1、最宽5.9、厚0.15厘米。所用质料玉色青灰,体内无规律分布有形状、大小不一的黑色斑点。玉质细腻温润,半透明,硬度较高,局部有绵绺,似为和田之玉。此件玉器外观,平面视之如鞋形,器身扁薄平整,抛光精良,钻孔尤为精细。上窄下宽,窄顶稍有残损,呈弧形。近上端中部一面透钻一小孔,孔下磨光,竖行琢纤细“乍册吾”三个甲骨文字。两侧边中,一侧为直边,另一侧边两端微弧,一面留有一开刃锯痕。宽端底部单面磨出斜刃,靠近直边的一半残留大小两个钻痕。器表有一层很厚的皮壳与蚀出的浅坑点。器的窄端有浸入的肌里的红色沁痕,越接近顶部色泽越深,过渡非常自然,显系古玉真品。

断定此件玉器为古玉真品,所依据的条件是什么?它的具体年代又在何时?先就器物本身的现状而言,器身的两个平面(不包括开刃面与刻字之处)、窄端的弧顶与开刃面的窄边,土蚀严重,皮壳较厚,光泽柔和,它们应是同一个年代的产物。而开刃处的平面、另一直边的侧面、以及下端的弧刃斜面、残留孔的钻面,则土蚀明显稍轻,皮壳较薄,光泽也明亮一些。这些应该是另一个年代的产物,而且晚于前一个年代。再就器形而论,此器虽是斧形,但现有的鞋底之形是二次改制而成。最初的形制如何?有孔的窄端顶部若不残损,应该是平直的,而有刃的宽端若不改制也应该是平直的,两侧本来就是直边,这样就成为细长的梯形。此种器形的实物,在我国新石器时代晚期诸考古中多有发现,根据考古遗迹被定名为钺,当时作为身份与权力的标志。

具体到这件玉钺,通过考古材料的比较,与山西陶寺龙山文化同类器最为接近。陶寺龙山文化的玉器特点:用料细腻温润,硬度大,半透明。造型多扁薄之器,且器形整,少有纹饰。作工无论开料、磨制抛光,还是钻孔都十分精致。此钺的玉料细腻、灰白色、半透明,黑斑点等特征,几乎与山西临汾下靳村墓地所出0048:3号玉璜标本完全一致。造型、作工上与这一文化玉石钺器身的长宽比3:1非常接近。至于超薄问题,无论是陶寺还是下靳村墓地都有相类似的玉质器物存在。如陶寺的一件玉钺、下靳村的0045玉璜,器身厚度也都在0.2厘米左右。在沁色上,陶寺的一座墓中曾发现装柄玉石钺的遗迹,木柄虽朽,痕迹尚存,特别是柄上涂有相当的朱砂。此钺顶端的红色沁痕,正与当时装柄吻合。由此我们可以判定该器最初为陶寺龙山文化、具礼仪性质的玉钺。

至于改制与文字的年代,就藏玉而言,至迟在我国的商代就已经盛行。这一点不仅有大量的文献为证,在考古工作中也经常有商代所收藏的前代古玉实例出土。从这件玉钺被改制的工艺来看,切割精确,孔壁光滑,无一点崩痕,表明为手工慢速所为。磨刃规整锋利,抛光亮可照人,非急功近利所能达到。这些玉表的皮壳虽薄于玉的皮壳,但光泽熟旧感强。这些与商代玉雕风格基本一致,很可能是商代改制的结果。另外,上面所刻“乍册吾”三字,虽笔划纤细,却是手工所刻。在放大镜下观察,阴刻线内满是坑点与来回刻划的划痕。同时此三字见于甘肃庆阳县野林乡出土的一件商晚期玉戈之上,若与之比较,不但文字相同,笔划刻法亦同。但我们尚不敢断定此器上的文字一定也是商晚期所刻,这还有待于文博界取得一致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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