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茗只取一瓢饮

2020-04-23 zsdown520  849  收藏  管理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几位当年海上印坛实力派印人先后去海外发展。光阴荏苒,已近二十个春秋的今天,有文章写道:有两个快被遗忘的海上印风传承者——陈茗屋和吴子建。现任日本书道团体秦汉会主席,日本几所高等学府的客座教授、杭州西泠印社社员陈茗屋便是“快被遗忘的”其中一人。

满目青山

我与茗屋(陈推之)相识近三十年,今春二月茗屋回沪省亲邀我去书斋叙旧,赠我一册《陈茗屋印集》(上海书画出版社版)。谱中精选茗屋东渡扶桑后精品三百余枚,煌煌熠熠,隽雅古泽,胎息秦汉,天趣酣成。沪上著名印家叶露园先生曾赞茗屋闲章风格鲜明,不甜不俗,带点儿茶的清苦,耐人寻味。茗屋善用金文(大篆)入印,尤喜清代篆刻大家黄牧甫(黄士陵)运刀之法,以生辣见称,往往一挥而就,不事修饰,十分注意线条内涵,颇有青铜器铭文韵味。茗屋对金文研究很深,他的金文书法结构谨严缜密,笔力雄健沉着。有人说茗屋治印如“快剑断蛟”“昆刀截玉”,既淋漓又畅快。茗屋自称是一个传统保守的刻印者,讲究中锋,如写字一样,故前人把印刀叫做铁笔。他在日本大阪的书斋名“天涯草堂”。在那里,他静心研究诗经、禅学、古文字,写字、刻印、画竹,作印千方。自用印如:上国书生,心如水、大唐行人、身在曹营、小刀一把战东洋、求道心,等等,表露了一个海外中国艺术家的赤诚之心。“满目青山”全是先秦金文,结构紧凑,方圆结合,一任自然,挺拔有力。他说:印章布局越是简单的文字越难以处理,要求刻出金石气,还应把文字适当缩小,以示谦让,比较协调。茗屋自制“一瓢饮”闲章,边款刻“任凭弱水三千,苦茗只取一瓢饮”。以前有人说闲章不闲,往往体现了作者的情感、思想、志向等,生活上的茗屋十分低调,不为名利所困。他非常敬仰黄牧甫的篆刻艺术,多次拜访黄的故乡作专题学术研究。有一年冬天,他看到牧甫旧居门额上有“旧德邻居”牧甫手迹石刻,情不自禁,立即撕下身上衬衫做成拓包爬上去墨拓下来,不久,门额刻字被毁,此件原拓成了海内唯一孤品。

一瓢饮

茗屋说刻印最重要是气息。有些丽人虽然衣饰入时,但举止谈吐一无气质,治印亦然。有些人盲目追求光怪陆离,当然也谈不上“气息”。

曩时,某大家曾治一闲章“刻印为革命”,而性情中的读书人茗屋,则为自己刻了一方闲章“刻印为买米”。用他自己的话来解释:此印反映了一个异国他乡的游子的无奈与寂寥。

哀乐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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