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陋室不陋,西湖之畔,茂林之中,结草为庐,与霁虹桥隔水相望。曾为黄公望的“子久草堂”,如今是浮云堂茶书院所在地。主人支炳胜清秀干净,一袭布衣穿出魏晋名士风骨,为人亦有魏晋名士洒脱。
他说,我叫它浮云堂茶书院,它就是浮云堂茶书院。说话时的神色大有楚楚笔下“日日忙着拾掇松花酿新酒,我叫它花雕它就叫花雕”的隐士之率性潇洒。
他早年研习器物,偏爱老物件,多年在日本收集古董。由器物入茶,逐渐涵盖雅致生活的方方面面。花道、熏香、素琴、金经……主人的修养决定茶书院的高度。
一间茅舍,许多藏书,茶香四溢,逢有花艺课,素手与花枝争锋,逢有聚会,各界大咖相约。这一切的背后,最关键的是一个人。主人的气息让茶室暗香浮动。
我们坐临湖的茶室,与霁虹桥隔水相对。两只灰鹭在湖水中追逐嬉戏,对面桥头游人三四。
窗外山水动情,窗内茶烟如画。
宠上自己一回,用那个浮云堂景德镇自家窑里烧制的薄胎葵纹杯,要上有年份的私藏茶,轻饮慢酌。
浮云堂的茶器耐得住摩挲,细腻有质感 。聊到这些原创的器物设计定位,支炳胜说,不让圈子里的人说差。
不说好,只说不差、说可以,足矣。这份“足矣”背后的心血,却是多少对执著的坚守,多少不计成本的努力,多少时间的检验,才做到的啊?
不过,都说能者多劳,他忙他的,你来你的,只管忘了时光。一盏香茗,一炷檀香,一人独对山水,一心净对一世。
浮云寸地,品茗煮茶,只闻花香、不谈悲喜,喝茶读书。乐哉!正应了墙上牌匾:日日是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