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茶盏,一只是青花釉里红,一只是冰纹开片,亚梅反复在绛紫色的茶席前对比着。
在清雅的茶艺工作室里,亚梅今天要泡的是唐诗里“牡丹花笑金钿动,传奏湖州紫笋来”的顾渚紫笋。
躺在茶荷里的紫笋茶叶也有两款,一款是有机栽培的,外形紧洁、相抱似笋。一款是野生的,芽叶微紫而卷曲。待几位茶痴流转细赏完着干茶,亚梅终于决定;青花釉里红的茶盏更衬得上顾渚紫笋的灵秀,就用它来泡这有机栽培的顾渚紫笋。野生的则用亚梅最喜欢的小可爱一一容量不到120毫升的紫泥唐羽壶。
玻璃壶里的滚水顺着茶盏的边沿倾入,茶叶浮在盏面轻轻地旋转起来,舒展开轻灵的身躯。一水,香气馥郁,汤色清澈甜润。二水,舌尖的甜润感更为明显。三水,稍有闷味,甜润感减淡。
小唐羽壶里的野生茶又如何呢?一水,香气馥郁,汤色淡如玉,甜润。二水,汤色依然,甜润感明显。三水,色与甜润一直持续不变。四水、五水……一位同饮的美女形容得很贴切:“主题一直都在。”
是壶助了茶性还是这野生的茶更多了几分山野灵性?研茶颇深的亚梅说:“自古就有“一方水土泡一方茶”的说法,宜兴与顾渚紫笋的产地顾渚山只一山之隔,本就水土同源,紫砂壶助了茶性,而野生的顾渚紫笋天生就带着的灵气也是茶性饱满的原由。
寒流缠绕的昆明天色一片瓦灰,有茶的人早不觉寒意。22楼的高度离天空很近,离茶香原来也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