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生产的发展和加工及品饮方式的简化,使得散茶品饮这种“简便异常”的生活艺术更容易,更广泛地深入到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植根于广大民间,从而使得茶之品饮艺术从唐宋时期宫廷、文士的雅尚与清玩,转变为整个社会的文化生活的一个重要方面。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正因为有散茶的兴趣,并逐渐与社会生活、民俗风尚以及人生礼仪等结合起来,才为中华茶文化开辟了一个崭新的天地;同时也提供了相应的条件,使得传统的“文士茶”对品饮境界的追求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明初社会不够安定,使得许多文人胸怀大志而无法施展,不得不寄情于山水或移情于棋琴书画,而茶正可融合于其中,因此许多明初茶人都是饱学之士。这种情况使得明代茶著极多,计有50多部,其中有许多乃传世佳作。夏树芳录南北朝至宋金茶事,撰《茶董》二卷,陈继儒又续撰《茶董补》;朱权撰《茶谱》,于清饮有独到见解;田艺蘅在前人的基础上撰《煮泉小品》;陆树声与终南山僧明亮同试天池茶,撰写《茶寮记》,反映高人隐士的生活情趣;张源以长期的心得体会撰《茶录》,自不同凡响;许次纾写《茶疏》独精于茶理;罗禀自幼喜茶,便以亲身经历撰写《茶解》;闻龙撰《茶笺》;钱椿年、元庆先后编校《茶谱》等,在这些人与书中,失权及其《茶谱》尤有杰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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